2.
啊」地叫了出来。叫声尖锐得像粉笔划过黑板。她整张脸扭在一起,眼眶瞬间红了,像是被人抢走最心Ai的东西。接着她捂住脸,哭了。哭得很用力,肩膀一cH0U一cH0U,彷佛与我分在一组是一个无法忍受的惩罚。 教室里有人开始小声窃笑,笑声不是善意的,是某种寻常的残酷,是孩子在标记边缘人时自然生出的声音。有人还转头看我,好像在看是我做了什麽恶劣的事才让她哭。 但我什麽都没做。我只是坐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。 老师皱着眉走向萧映婷,想安抚她,可萧映婷哭得更大声。她边哭边说:「我不要和她同一组,我不要,我不要啦」,语尾拉得长长的,像被人b迫到极点。 老师抬头看我,眼神里只有无奈。不是心疼,也不是理解,只是那种「又来了」的表情。好像我是麻烦本身。 我坐在座位上,脑袋一片空白。什麽情绪都被堵在喉咙。我不会哭,也不知道怎麽哭。我只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辱从胃里往上升,有点像被迫喝下一杯又苦又咸又烫的YeT,逆着流回x口。 隔壁座位的男生小声说:「完了」,说完忍不住笑。我听得见。他不在意我听见。 1 後面有人嘀咕:「她就是怪怪的啊,谁想跟她一组。」另一个附和:「对啊,跟她一组会被拖累吧。」 那时我还不知道什麽叫拖累。但我知道「怪怪的」这三个字已经跟着我好几年了。那是孩子们给我的标签。他们不需要理由,也不需要证据。他们只需要互相看一眼,就能决定谁是异类。然後所有的故事都会朝同一个方向去。 老师最後还是妥协,把分组名单重新改了。她快速重念一次,每个人都松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