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知道那节课要分组做植物观察纪录。我也知道,从一年级以来,每一次分组都是一场灾难。孩子的世界很简单,只要有一个人不喜欢你,其他人就会跟着一起皱眉。那年我已经习惯了那种皱眉的重量。习惯不是因为不痛了,而是因为痛久了,会误以为那种刺痛就等於呼x1。 老师清了清喉咙。全班瞬间安静。我握着铅笔,手心有点汗。 她念了第一组的名字。五个人全都毫不意外地被分在一起,那是班上最常形成固定阵线的孩子。大家听到名字时露出习惯X的开心声,像在听自己预料中的好消息。然後是第二组。第三组。每念一组,我的名字都没有出现。我听着那些明亮的反应,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在等一个判决。不是期待,而是怕得发抖。 老师念到第四组时,眼睛在名单上停了一下。那种停顿很短,短到别人可能忽略,对我而言却像时间拉长成一条疲弱的线。 她念了第一个:「萧映婷。」 萧映婷是班上声音最大、笑得最大、哭得也最大的小nV生。成绩中上,活泼,容易被老师疼Ai,也容易对同学露出嫌弃的表情。我听到她的名字时喉咙紧了一下。我知道一切会向什麽方向走。 老师念第二个:「林冠儒。」 再来第三个。「周宜臻。」 然後到了第四个。我知道这一次就是我。我不知道为什麽,但我已经从老师的呼x1里听出了端倪。 1 「谢芷妍。」 我听见自己的名字时,教室空气像被收缩了一瞬。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,但某些眼神已经朝我扫来。那是习惯X的,就像大家习惯在看到虫子时皱眉。 然後事情就发生了。 萧映婷突然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