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念

总汇报新季度项目规划。”

    温瑞诚应声抬起头,调整了一下面前的麦克风,手指无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。他的声音透过音响设备传出来,低沉平稳,带着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磁X,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技术参数和市场前景。

    霍润清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,身T微微前倾,摆出倾听的姿态,目光却依旧带着灼人的温度,落在他开合的双唇上,以及那副如今更显成熟稳重的金丝边眼镜上。

    他似乎感受到了这过于直接的目光,语速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眼神下意识地朝她的方向快速扫过,镜片后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,又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,重新聚焦回手中的文件上。只是那握着文件边缘的指尖,似乎微微收紧了些。

    霍润清将他这细微的躲闪尽收眼底,心中那GU压抑了五年的、混合着不甘、怨恨和极度渴望的复杂情绪,再次翻涌上来。

    是啊,别人眼里,他温瑞诚处在第二段婚姻中,有一个nV儿,现任妻子带着一个儿子,且又怀有身孕。是一个四十岁、负担重重、前景可见的中年男人。

    可在她霍润清眼里,他只是温瑞诚。

    是那个二十三岁、戴着金丝边眼镜、穿着白衬衫、会温柔对她笑的温瑞诚。

    是那个让她十三岁就一见钟情、非他不可的温瑞诚。

    是那个她耗费了整整十七年去Ai、去追逐、去痛苦、却始终无法放手的温瑞诚。

    这世上男人千千万,可谁都没他帅。

    而他们那些庸俗的议论和可怜的算计,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?

    她只知道,她只要他。

    只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