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,这附近坐着的人都能听见李炳然压着嗓子接话的声音。 这当然和许千有关。 事情是这样的。他坐过来的第二天,数学课,老师正在讲作业。张淳举起手,问了一道题。老师一读题干就生气了,说这是上课时讲过的例题。 “没有吧,老师,这我都没见过。” 许千把自己的练习册压在作业下面,一边写,一边幽幽地感叹了一句,“只能说你没看懂……” “不能说你没看见。”[1] 李炳然接出了后半句。 震惊地转过头,四目相对。 “达瓦里希。”[2] “达瓦里希。” 张淳一脸不解地侧过头看他们两个,翻了个白眼。 那是一节载入史册的数学课。用张淳的话说,从那天起,李炳然走上了王旭然的老路,变成了一个招人烦的“话篓子”。她说的其实并不准确。相比于王旭然,李炳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上课的时候,就算没有人搭茬,他也会在下面说个不停。一开始,看他和许千关系好,大家都以为是他们两个在说话。但是抬起头一看,两个人都低着头,一点交流的趋势也没有。许千写写算算,李炳然涂涂画画。 张淳坐得近,常常忍无可忍。可她和李炳然又没那么熟,就用手肘顶顶许千的桌子,“诶,管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