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的养父(下)
书迷正在阅读:齐天大圣之无限吞噬、霍格沃茨之血脉巫师、听说你外面有狗了?离婚!、九荒剑魔、人到中年:青云直上、修无情道但太穷了、恩师承欢、哥哥我饿了(兄弟年下双性乳)、《伪装学渣之催眠沉沦》、狂恋(万人迷 无限)
开始溃烂。玄铁轻甲早在突围时丢弃,此刻身上只余血迹斑斑的白色中衣——料子还是离京前养父特意命人准备的云纹缎。 “将军,喝口水吧。”亲兵递来皮囊,声音带着哭腔,“咱们只剩七个人了...” 裴明澜摇摇头,从怀中掏出个锦囊。素白绸缎上绣着几枝墨兰,已被血浸透大半。他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东西——是截用红绳缠着的乌木发簪,养父最常戴的那支。 “你们...咳咳...先走。”他将发簪贴在心口,声音虚弱却坚定,“去长安...告诉相爷...” 洞外突然传来喊杀声。裴明澜猛地握紧佩剑,却在听见某个熟悉音调时怔住——那是相府亲卫特有的传讯哨! 当裴府侍卫冲进山洞时,看到的是浑身浴血的少将军。他靠坐在血泊中,手中紧攥着半截断剑,面前堆着十余具突厥武士的尸体。最令人心惊的是,即便昏迷不醒,他另一只手仍死死按在胸前,仿佛护着什么珍宝。 相府药香弥漫了整整七日。 裴玉瑾罢朝守在病榻前,眼下熬出两片青黑。他亲自为养子换药,看着那些狰狞伤口在年轻人蜜色的肌肤上纵横交错,换药的手却稳如执笔批阅奏章时。 “父亲...”第八日清晨,裴明澜终于睁开眼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孩儿...赢了...” 裴玉瑾手中药碗“咣当”落地。他猛地俯身将人搂住,却又在触及伤口时慌忙松开,素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下几缕,扫在养子脸上痒痒的。 “谁准你逞英雄?”丞相大人声音发颤,指尖轻抚过年轻人眉骨处的伤痕,“若你有半点闪失...” 裴明澜忽然捉住那只手按在自己心口。隔着绷带,裴玉瑾感受到剧烈跳动:“父亲摸到吗?这里每跳一